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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外市場潰敗,國內業(yè)務舉步維艱,獵豹墜落!

2020-11-26 13:46
鋅財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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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年底獵豹的最后一場管理層周會上,傅盛要求產品一定要調整,斥責團隊“大家失去了初心”,還一度紅了眼眶。這是獵豹第一次全面反思的大周會。只不過開完會大家卻在私底下講,其實整個公司失去初心的是傅盛。

這時的獵豹,已經經歷了一系列的高層調整,曾經被寄予厚望的內容戰(zhàn)略被拋棄,All in的機器人戰(zhàn)略艱難前行。

行舟互聯網江湖,不進則退。獵豹剛發(fā)布了今年第三季度的財報,總營收3.65億元,同比下降60.3%,即便是剔除LiveMe拆解的影響,第三季度的總收入也同比下降46.7%。此外,占了營收大頭的移動工具業(yè)務與移動娛樂業(yè)務均出現明顯下滑,分別同比下降47.3%和70.4%。

一位據說是認識了傅盛十年的人曾在一篇文章中提到,獵豹移動真正的核心競爭力是傅盛,傅盛一定能東山再起,這個結論源自傅盛對于產品和用戶天賦異稟的認知。不過,近年來傅盛的個人標簽已經不是最初的“杰出的產品經理”。

傅盛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?

在傅盛的個人公眾號里,由專業(yè)公關團隊包裝出“成功”的形象;數次營銷都成為輿論的聚焦點,在鳥巢發(fā)布機器人產品時,跳水表決心,后來在被網友評論企業(yè)和代言人“沒文化”,他直接反擊;2019年面臨“人設崩塌”一說時,他在朋友圈連用六個“傻逼”激烈回應。

圖源傅盛個人公眾號

只不過,當時被其強硬表示“公司很強大……今年50億人民幣收入,小十億利潤”的獵豹,如今在接連遭受被Facebook和谷歌暫停合作后,終究逐漸沉默。

如果傅盛還在懸崖邊,那他一定能看到正在墜落的獵豹。

獵豹沒有當下

工具的沒落比傅盛想象得更加快且猛烈,在2015年5月獵豹股價攀升到36.63美元之后,很快開始斷崖式下跌,目前股價不到2美元、總市值不到3億美元。

迅速衰敗的伏筆埋在轉型內容化之時。

傅盛最喜歡的中國企業(yè)家是張一鳴,他腹背受敵把大公司打的滿地找牙。不過,獵豹卻是字節(jié)跳動崛起過程中的最大受害者,“頭條是移動端的搜索”這一粗淺認知后來成為傅盛最大的反思。

一位接近獵豹的人士向鋅財經回憶了當年獵豹步步緊追頭條的場景:當頭條的用戶時長達到二十分鐘左右時,獵豹還只有1分鐘;頭條做到30分鐘時,獵豹做到15分鐘;在字節(jié)接近40分鐘時,獵豹大約在35分鐘左右。

獵豹緊咬不舍,與字節(jié)跳動的用戶時長差距越來越小。變局發(fā)生在2016年9月,原先純圖文的今日頭條上線了短視頻業(yè)務,今日頭條的用戶時長一下子漲到了80分鐘左右,直接翻倍。

獵豹也趕緊去做線上視頻,但這時內部才發(fā)現整個算法端、運營流程等能力全部都不完善!翱焖偕暇搭了一個比較空的口子,但拼命追,最終也只是從35分鐘上漲了4分鐘左右。”

上述人士提到,無論怎么調算法、做爬蟲,數字就是上不去,當今日頭條開始做內容合作伙伴生態(tài)時,獵豹還依然在用爬蟲這樣粗糙的方式去聚合市面上能掃到的視頻。

“這就是一種工具思維,從工具跨越到內容是很難的!备凳⒑髞韺γ襟w提到,在產品的各環(huán)節(jié)上的問題,大家都在吵架,吵著吵著那個產品就死了。

獵豹的決策一向如此猶疑不決、爭吵不休。

在2016年,傅盛還把目光投向了印度,打算在印度做新聞聚合產品,但內部決策卻一直在變,后來收購了New Republic、并入了InstaNews;曾經A輪以500萬人民幣投資Musical.ly,面對抖音的威脅時便并且試圖推動其做一個中國版本,只不過,中國版40萬DAU時,抖音已經到500萬。

不想立刻繳械投降,傅盛打算拉上騰訊一起投資中國版Musical.ly,不過哪怕是出1/3的錢進行最后的阻擊,騰訊也依舊認為短視頻起不來。

2017年,傅盛決定賣掉Musical.ly。

他談了兩家,快手宿華和今日頭條張一鳴,不過傅盛給出的交易方案是相同的:要賣就把圖文流New Republic、直播產品LiveMe和 Musical.ly一起打包賣掉——宿華不要圖文流,張一鳴則專門三次跑去和傅盛聊,最后Musical.ly花落今日頭條。

獵豹內容業(yè)務的思路停留在了工具時代,在進入印度市場時,他想要追印度的最大的籃球比賽,第一反應就是在辦公室里拍桌子讓運營團隊負責——沒版權沒關系,用算法破解就可以了。

提前看到了新聞資訊聚合產品和短視頻上的風口,也數次做了嘗試,但獵豹追求早期變現、反復追逐單用戶價值更大的市場卻始終不敢投入太多,保守殺死了機會,直播業(yè)務也在幾經嘗試后折戟。

下滑階段的獵豹士氣和資源都無法聚集,不敢全力投資未來,也就沒有未來。

這是和百度一樣的經典困局。曾經登上中國互聯網市值第一的寶座,帶頭BAT、對標谷歌,但因錯失了移動互聯網的先機、尤其是信息流而陷入了長時間的追趕狀態(tài)。

新興賽道瘋長,自身卻戰(zhàn)略搖擺沒法專注投入。

來不及轉型的上一代互聯網企業(yè),有過去的高光,也有一定面向未來的AI能力,但老將年邁,早已追趕不上時代。

賣廣告的科技公司

獵豹放棄海外內容業(yè)務換來了約3億美元現金,也換來了當日飆漲26.39%的股價。獵豹的內容戰(zhàn)略時期正式結束,這也是傅盛最后的高光時刻。

在2016年獵豹就已經宣布“All in AI”,賣掉內容業(yè)務的這筆錢用在了機器人身上,也就是獵豹新的曲線。

獵豹機器人已經在不少場景出現,數據顯示,截止到今年10月底,超過15000名獵戶星空智能服務機器人上崗,其中包括35個城市的1000多個商場。只不過,獵豹口中所謂的構建成“機器人互動營銷網絡‘AiM目標營銷’體系”的機器人們大多孤零零的無人問津,反應遲鈍、功能也很雞肋,有人稱其為“行走的平板”。

業(yè)內人士告訴鋅財經,獵豹疫情期間在全國商場投放的5000個多機器人,是以半賣半送的形式進入的。至于廣告收入方面,以這樣的體量尚不能形成規(guī)模效益,也尋找不到大客戶、賣不出去高客單價。

有前員工曾對媒體提到,獵豹做機器人依然有工具思維的影子,就像一個線下的“工具”——也就是說,賣廣告依舊會是機器人的重要收入來源。獵豹的本質都更像是一個廣告公司,所有的工具和產品,最終是為了賣廣告。

有相關人士透露給鋅財經,獵豹曾經跟某官方媒體嘗試建立合資公司以打開政府端的銷售,該官媒負責政府采購,獵豹負責產品,銷售則由聯想的銷售團隊來負責——獵豹做的是買量廣告渠道,在線下銷售方面并沒有什么優(yōu)勢。

不過,最終這一場背景、資源強悍的聯合最終沒有實現。該媒體和聯想內部都沒有通過這一方案,“獵豹的機器人不好賣!鄙鲜鋈耸刻岬。獵豹的期待再次落空了。

傅盛很欣賞馬斯克,但相比于馬斯克在SPACE X和特斯拉上的技術、資金投入,傅盛認為技術先進是偽命題,他眼里機器人是AI、硬件、服務、軟件四要素構成,比拼的是工程化產品化的產品,在擁有基礎技術之后更好地去匹配具體場景。這與AI公司技術驅動的思維大不相同。

獵豹機器人負責人曾遠赴華東,找語義科學家?guī)兔?yōu)化自己的AI能力?茖W家考察后發(fā)現,獵豹機器人的語義數據,2/3是逗小孩的搞笑內容,1/3是導航內容。“沒有高價值的商業(yè)數據能用。”該科學家告訴鋅財經,他直接拒絕了和獵豹的合作。

這一家披著科技公司外衣做廣告的公司,怎么都顯得不倫不類、怪異至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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聲明: 本文由入駐維科號的作者撰寫,觀點僅代表作者本人,不代表OFweek立場。如有侵權或其他問題,請聯系舉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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